“问题倒逼”成为某些人推进改革的口头禅。有问题当然需要改,关键是这些问题是咋来的。事实上,许多问题是改革开放后产生的,而这又被当作推进改革的借口。
如国企腐败问题,毛泽东时代有没有?当然有!但不像现在这么普遍和猖獗。为什么现在情况这么糟?因为改革废除了“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”的做法,其借口是“四大”容易造成混乱。
“四大”会不会造成混乱?当然有可能!因为这种民主方式很初级,群众的民主素质又不太高,出点问题是必然的,也是正常的。但这是支流,不是主流,而且是大众民主不可逾越的历史阶段,是民主进程中必须付出的代价,随着中国的民主政治走向成熟,我们完全可以消除“四大”中的弊端,探索出更好更有效的民主形式。我们不能因噎废食,更不能将此作为限制甚至剥夺群众民主权力的借口。西方的游行罢工都曾出现打砸抢烧等违法事件,也没见人家因此剥夺群众的民主权力。可见,废除“四大”的做法其实是走了回头路的。后来,我们又废除“罢工”自由,使工人成为戴镣铐的舞者。当然,群众和工人名义上还有许多民主权力,但由于缺乏有效的行使民主权力的方式,这些权力只能是空谈。
群众和工人的民主权力被削弱后,我们又推行“厂长(经理)责任制”改革,强化了厂长(经理)的权力,党领导企业的权力被削弱,使原有的“党委(支部)、厂长(经理)、工人(群众)”三方的微弱平衡被打破,企业管理成了厂长(经理)的独角戏,国企成了他们的“钱袋子”,国企贪腐开始蔓延。
更糟糕的是,我们在推进干部年轻化改革的过程中,换下了一大批毛泽东时代培养的,对工人有朴素的阶级感情的厂长(经理),换上的是那些虽然年轻,但仅有效益观念,对工人没有阶级感情的书本干部。紧接着又推行国企“承包制”改革,以前当家作主的工人转眼间成了“承包者”随意驱使的奴仆和谋取私利的工具,而“承包者”则可以为所欲为。从此,国企贪腐呈井喷态势,经营普遍困难。
国企普遍贪腐和大面积亏损再次倒逼国企改革。我们又根据“冰棍”论、“吐痰”论、“靓女先嫁”论,对中小国企一卖了之,并将4000万产业工人推向市场,使中小国企改革沦为官员和企业负责人,瓜分国企、巧取豪夺的一场盛宴。从此,少数人富了,但几千万工人成为无业游民,人心散了,社会也乱了,甚至连轮子功都赶来凑热闹。如果在毛泽东时代,像李*志这样的宵小之徒能成气候吗?
大型国企腐败的原因跟中小国企一样,源于企业一把手缺乏监督,表面上是企业治理问题,根子是民主体制问题。荒唐的是,现行政策不是加强工人的民主权力,也不是加强党对企业的领导,而是将国企私有化,国务院的张文魁甚至公开叫嚣“90%的国企应该私有化”。而只要国企被私有化,中国民族产业的竞争力必然下降,经济必然被西方控制,贫富分化必然加剧,随之而来的便是治安恶化、社会动荡、恐怖频繁等愈来愈严重的社会问题。
可见,某些错误的改革政策,是导致改革开放后问题越来越多、越来越严重的主要原因。目前的关键不是要不要继续改革,而是先解决“为谁改革、谁来改革、如何改革”等重大问题。因此,反思改革、总结改革、纠正改革是重中之重。(作者:时代尖兵;2014-5-29)